全文约字,2张图片,阅读约需15分钟题图:《自是春工不与闲》总行企业文化部冯锵
『书香农行一起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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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春天
文
冯锵
从东单地铁站A口出来,高枝大叶的月季隔着栅栏接二连三地扯着我的衣袖,尽管此刻花儿还没完全怒放,但是,密密麻麻的骨朵已经把一方天地挤得满满登登。我有些小喜悦,也有些小感动,用手轻轻推开它们,心里说“可不要这么热情,碰上不懂怜惜的人,恐怕就把你们带回家欣赏啦。”
不止月季急不可待,从凌寒中回归春色的京城已经被一树树红粉层叠的桃花、清新婉丽的海棠花、金黄巧秀的迎春花点缀成不同凡响的大美春景。
四月的北京,春风乍暖,阳光初媚,幽雅的白玉兰刚刚谢幕,蓬勃的海棠与桃花迎风而起,不说绮丽的海棠有多么娇媚,单说那云霞般柔曼、火焰般跃动的桃花就足以让人惊叹。
北京的桃花真炽烈呀,整树整树的花就那么奔放地燃烧在枝头,没有一片多余的叶子,也没有一朵低迷的花蕊,每朵花挨得那么近,那么密,那么蜂拥而至,把每条枝干充溢得丰满而圆润,把整个京城涂染成一幅可爱深红爱浅红的画板。
北京的桃树随处可见、随遇而安。在长安街,在任何一个公园、广场,甚至在胡同拐角处,常常会出其不意的闪现出一棵及几棵红粉的桃花,它们用浓艳的身姿、艳丽的风采演绎着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意境,也赋予了繁华的京都最有烟火气的生机和摇曳的春情。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京兆尹崔护还是书生时,在桃花烂漫时节出游郊外,偶遇佳人怦然心动,次年再寻不遇时,留下了烂漫千年的《题都城南庄》,不说诗的色彩有多明艳,也不探究诗人当时有多怅惘,只是这人间有约却物是人非的世事变幻,就足以让人的心绪随着桃花的盛开而期许,或随着桃瓣的零落而伤怀。
然而,北京春天里的桃花别有韵致、别有风姿。京城之地繁华万千,盛景如云,百花争艳,芳菲尽染。哪一处都是耀眼的虹霓,哪一处都是绰约的风景,桃红依然与人面相映,桃花依然笑谈春风,相遇与离别的情景依然会有,大不相同的是,所有的伤情在这里都只是浮云一梦。
桃花就这样不急不躁地应时而开,踏着春天的节拍,于喧嚣中开一处静谧,于静谧中开一处热烈,让雍容繁盛的京城多了一份恬适的底色和烟火里的从容。
如果说桃花是春天里的舞带,那么,月季花俨然是这个春天的王冠。作为北京市市花和花中皇后,北京的月季不落凡俗,自带光芒。它们奔放而不失内敛,矜持而不失冷艳,高贵而不失典雅,娇媚而不失质朴;它们荡气而来,契时盛放,单是花苞蓓蕾孕育的时间就足够漫长,足够积淀。一旦花开,次第排比,香艳层叠,从四月下旬启绽娇容,直到霜白风冷的深秋,每月一季,季季嫣然,不管人间浮事飘忽索淡,它只管红一遍丹心、黄一遍柔曼,粉一遍幽怀,白一遍清婉。
宋朝杨万里作《腊前月季》说:“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一尖已剥臙脂笔,四破犹包翡翠茸。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折来喜作新年看,忘却今晨是季冬。”尽管大诗人杨万里对月季极尽赞美之词,但是,我猜想,宋朝那个时代的月季不会有今天北京的月季这么繁锦浩荡,不说每年北京月季文化节各个园区绚丽缤纷、姹紫嫣红的月季花海,仅北京环路上道路中间的月季花带就足以让人目不暇接,何况在公园、草坪、小区里连成片的花圃呢。
我刚住到六里桥的时候,正赶上月季花花开似锦时节,我一下子被10号院门前绵延不绝的月季花花带给惊艳到了。真的,北京的月季花开的太霸气了,向上生长,四面招摇,毫不谄媚,俯仰皆安。红、粉、白、黄、橙、紫自不必说,单是红粉,橙黄,青绿,白粉等混合色就让人眼花缭乱。
春风漫过,流云舒卷,所有的鲜衣怒马都从这一刻更加意气风发。这一切都始于春天!这一切的生机与灿烂,都始于春天的蓬勃!此刻,我们还应赞美金黄的迎春花,嫩绿的翠柳,后海里荡漾的湖水,故宫红墙边的樱花;还应赞美长安街上金色的暖阳,智化寺里盛开的梨花,帽儿胡同呢喃的燕子,长城脚下开往春天的列车;还应赞美路边翠绿的小草,天桥下努力攀援的青藤,奋斗路上匆匆的脚步,繁星一般默默无闻的小花。
这就是北京的春天,春和景明,盛装曼舞,有梦必达,从不辜负!
-作者-
冯锵,女,70年代出生。中国金融作协会员、中国农业银行作协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协会员、内蒙古作协会员、呼伦贝尔作协理事、海拉尔作协副主席。已出版散文集《毕竟东流去》《心旅开满菩提花》,诗集《哦,乡村女人》。现供职总行企业文化部。栏目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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