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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九十年徐仲衡毛九的江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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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者志之苗,行者文之根。

——唐·白居易

水运宪老师书法

年5月

毛九的江湖

——徐仲衡

年春天的记忆里,沾染了白玉兰的淡淡香气。

退回十年,互联网论坛玩得正火,每天必得上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到了邻县才女弋碧我心的散文,惊为天人。有天她发了一组散文给我,问我能否写一篇文学评论,配发到《文学风》上。于是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毛泽东文学院。经她引荐,一头撞进了毛院九班。她是毛八班的,顺理成章成了师姐。

上世纪八十年代,衡阳这座城市冒出了一大批文学青年。早两年有人撰文回忆这段历史,找了半天,也在字里行间看到自己名字。是的,这个梦曾经在青春正好的时刻,象一朵暗夜里的花悄悄绽开过枝蔓。后来,生活多艰,钱是大爷,也不得不为自己的现实人生打拼,花的颜色慢慢也就暗淡了。一个只上过初中的穷小子,能从一个区办企业的工人,闯过公开招考百分之一的录取率进入国家机关,让我看到更广的世界。徘徊之中,一束毛院的光,陡然又照亮了心头那已暗淡下来的梦之花。

毛院的学习生活紧凑而丰富。刚来这个班,我没有认识的朋友,没有认识的老师名家,我就像开会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虽然班主任陈嵘老师让我做了班委会生活委员,更象是个名誉主席的人设,其他同学丰富多彩的一些小圈子活动我也不都清楚。一些同学属于半工半读的,见面的机会也少些。但即便如此,副班长胡滨的出场,自带气场,高大英俊堪称颜值担当,有着流量明星的效果,特别在女同学心中,大约有粉丝般的呼喊声吧。

毛院当时的学习时间设置是一个半月,这其实是一个科学的设计。个人感觉,前一个月刚好够熟悉来感觉,后半个月就进入熟悉后的情感发酵状态。我记住了毛院周围的风物,远处楼顶艾菲尔铁塔式的高楼,长沙市政府的食堂,周边和丛林他们散步的广场,以及庭院里盛开的白玉兰花。当然,更加铭记不忘的,是上课的老师们。写《山道弯弯》让我落泪的谭谈,写《国画》名噪天下的王跃文,写《湘西剿匪记》电视剧万人空巷的水运宪,写《曾国藩》的衡阳老乡唐浩明,写《沧浪之水》的阎真,读过他多少短篇的工人作家聂鑫森……那些在书刊上看到的名家,在你从前的文学梦里走出来,一个个坐在你面前,让人生有了幸福感。

后半个月,明显聚餐,联谊,交流多了不少。一群有梦的人在一起,是有相同气场的。这样下来,到分别时,就有不舍之意。好些同学,无分男女,竟然还掉了眼泪。我听到的,是常务副班长胡勇平首先提议的,以后,每年办个年会吧!这个提议简直太顺应时代潮流了,自然一呼百应。

首先呼应的是岳阳的王天明同学。天明的实力为后来的年会树立了一个标杆。天明在班里,也是属于高富帅阵营的,神似建国后坐在藤椅里的周恩来,气定神闲,雍容大度就是他这个范式。天明弄来的大铁船甲板上,君山岛的美景,洞庭湖水的清浊交界奇观,同学们的拍照留影,全留在记忆里,甲板拖不走的。

后来,随着年会一年年奇迹般地办下去,同学们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了解,越来越亲密。每个举办地点的同学,都在全力付出,尽心尽力。参加年会同样也是我一年一度美好的期盼,后来同学们说,这是毛九过年。我下面的文字不是总结,所以只说说领头人。

那时电视还放着临武鸭天下的广告,瘦高的张湖平同学办事和他的为人一样,低调而奢华。他为年会准备临武全鸭宴,为我们营造了古村落杀猪宰牛、老祠堂里摆筵席的大场面,一看就是大手笔。

友善班长盘踞在常德,爱讲点真话,也爱讲点带荤的笑话,反正讲的都是常德话,就是跟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一样,坚持不说普通话。常德年会安排得很纯粹,像他的脾气,没有任何别的环节,好比会员看电视剧,一点广告都没有。

年会既是聚会,也是文学活动。前面几届年会,实话说是有官方资源可对接的。但到了邵阳年会,峎山的石头里蹦出一匹黑马,她不是官场中人,可她完美地打通了官方通道。她是毛九最年轻的学员,小小的身体里,谁知道有这么大能量?看完峎山看城步南山牧场,我们对林琼不得不刮目相看。果然是个女中豪杰,后来情怀一上头,竟然和美国老川普一样,背着巨债闯世界,峎山边上办起了一个玉龙山庄,其中艰难,竟然让她挺了过来,山庄活动的画面还在央视上露了一小脸。

人民法官肖云在新化当地说话,应该是能听见回音的。印象中该同学有七步成诗之才,自是恃才傲物,不在话下,心性颇高。峎山一个毛丫头都敢申办,新化岂能落人之后,遂在班会上慷慨请缨,插队申报,夺得举办权。肖诗人的热情和尽全力办年会的精神感动了我们,新化的老街风情感染了我们。紫鹊界半山山庄坪里的阳光正好,晒了一坪的猪血粑粑,映照着女同学们红润的笑脸。山野茶园里的白云远远升腾,连微风也吹得慢了。

胡滨是毛九班的一个异数。他的故事就跟一部牵动人心的电视剧。随着他因意外失火中毒大脑严重受损,情节一度反转,有苦情,更有温情。毛九同学的温情竟成了治病的良药,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到了安化举办的年份,胡滨已经大体恢复,可以坐镇指挥了。他安排我们看了茶马古道老街,看了黑茶生产工艺,拉着队伍到了云台山,看了茶园,看了日出,同学们坐在夕阳下的芦苇边,斗酒畅饮,围着篝火唱歌朗诵,顶着星星露营山顶。临走时,他让我们每个人背着一杆千两茶和一份感动回家,让没来的同学羡慕得不行。

怀化是个现代化侵蚀相对较少的地方。个人一直喜欢在这种斑驳落寞的老街古巷里游走,仿佛那旧楼屋檐上吹下的微尘,是正在飘散的历史。黔阳古城保存得比很多热闹景区其实要好。在龙标书院,我们开了班会,每个同学畅谈一年的种种,而我,在台上郑重接下了下届年会的班旗。后来,我出差怀化,得到江主席的亲切会见,呼朋唤友,叙旧喝酒,自是热闹。我提出想看个原生态一点的古村落,没想到江主席安排车辆和人,驱车百里,全程相陪,事后想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次日一早要走,还带我们吃了一碗终生难忘的鸭子粉,那鸭肉过油后的异香啊!怀念怀化!

班旗揣回来了,感觉沉甸甸的。衡阳的同学老梁退休闲居长沙,年会的主要任务就落在我身上了。这几年,我因为此事,甚至改变我工作的轨迹。说实话,有机会也没有离开单位,也保持某种妥协,都有这个因素在。经费怎么搞定?虽是文化活动,也得领导首肯。于我,这辈子置身官场,本来是个错误。从未送礼跑官提要求的我,到底还是利用人脉资源,顺利争取到资金。那一刻,我比小时候过年还高兴。

操办事情本身不在话下,自己在文化战线十多年,经验还是够用的。启动筹备工作前后不过个把月,我已经把一众细节安排落实妥当。选酒店时,竹海山庄首先是定了的,山脚下原本是定的名山精舍文艺主题酒店,也答应了的,结果临时酒店前一批客人的原因,无法履约,最后临时换了酒店,未达到理想值,此事多少有些遗憾。其余找领导批免票,批车辆线路,车辆安排、约导游、与凰菊基地老板谈妥赏菊宴、预定纪念品等细节,都还在掌握中。梁大哥私人掏了三千,我想想还是必须收下。

邀请老师我主要委托了胡班,特别提出帮我请到水运宪老师。没想到成就了毛九与水老师的一段师生缘,成了毛九的编外同学,加入了我们班群。王跃文主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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