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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品读上海最后的卖花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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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品读

上海最后的卖花女

今天与大家分享杨瑞福的诗《上海最后的卖花女》。

说起我记忆中上海街头的卖花女,我觉得大体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未成年的女孩,在夜幕低垂时分,徘徊在人民广场或是南京东路上,遇到两两成双的男女,就会说:“先生,给小姐买束花吧。”虽然花儿并不雅致,但总有男生掏钱买下,如今似乎已并不多见了。另一类就是那些在盛夏时分买栀子花、白兰花手串的阿姨。总是一个板凳一个篮子,坐在树荫下或者是地铁站的过道里,专心致志地忙着手中的活计。走过的她们身旁的人,会有一阵幽香飘过,而篮子里的花儿也颇精致。有年青女孩拿起花儿做的手串带在手腕上,竟是如此雅致。

《上海最后的卖花女》描述了第二类卖花阿婆的故事。读了完这首诗,特意去网上搜了那一期七分之一的节目看了一下。不由慨叹,卖花的背后是时代变迁和生活不易,关于茉莉花、白兰花的记忆一下子变得有点辛酸。诗人的笔触和电视编导的镜头却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小人物的苦难,相比镜头里一个个人物的近景,诗人的词句却没有那么沉重,三言两语娓娓道来,给人浅尝辄止的意象,愈发让人陷入沉思。也许是生活本身就是苦难,所以诗人需要的是感同身受的真切,而不是一帧一帧地去放大这份苦难吧。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NO.1

上海最后的卖花女

她的年龄早已不是女郎

认识的人叫她阿婆

姓什么已不重要

清早和傍晚,熟悉的叫卖声

在街头芳香四溢

阿婆和老伴租了一间

十平方的亭子间

十多年来,房租从五十多元

魔法一般变成了千元

活着,那些批发来的花都能证明

上海街头兜售的花

白兰花和茉莉花

来自几千里外的南宁

只有轻轻叫卖声还缭绕江南的余韵

一串白兰花五元

一串茉莉花三元

别还价了

生意清淡,这个月也许能赚上千元

阿婆说她不喜欢春天

春天早已离她远去

夏季才是这对老夫妻的恩人

亭子间里的难熬酷热

再热久一些,卖花生意就好做了

NO.2

海关守钟人

上海海关大钟的第四任守钟人

他姓魏,登上钟楼的级台阶

走了28年,他的脚步声很卑微

总也传递不到海关大楼之外

每十五分钟的一次报时

只是试图预言哲理,世界的生命

正随钟的指针一分一秒流逝

我不知道年外滩的旧貌

大钟可以替我回忆,当年

漂洋过海抵达的船笛

如何拉响黄浦江的羞涩心弦

但只有海关大楼的钟声

依然能够与建筑一般久远

很少有人,敢于坦然钻进

这狭窄大楼内的钢制螺旋楼梯

枯燥无比的上楼、下楼

这需要有把轮回看作必然的豁达

从而去孤寂体会,把人的青春

当作传动齿轮的意义

阳光,又透过钟楼之外的钟面

透入到你日益衰老的脸

似乎在表达一种命运的关切

他是守钟人,并非是

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

没有雨果的小说让他天下闻名

过了眼前这一个新年

钟就会听到他告别的叹息

于是这来自遥远英国的大钟

会劝慰他说:“你比我的命好

我怎么还没到退休的日子”

NO.3

上海的落叶景观道

势利的人们从来只追花

四季里,大家最钟爱的是春天

桃花、菜花、梨花、樱花

如果有人提起秋天

会有人去看菊花,去观赏似火的枫叶

在上海,突然风水轮流转了

今年专门开辟了41条

落叶景观道,扫帚也手下留情

满地狼藉的银杏叶和法国梧桐叶

与我一起怀旧感伤

出走离开枝干的叛逆时光

由此想到,很多人眼里

视作废物的落叶,其实它们

也在进行告别余生的演出

我走在金色地毯般的碎叶上

分外心痛,青色年华怎能如此舍弃

杨瑞福,原籍浙江宁波。上海市作协会员,八十年代起陆续有诗和散文诗发表在《星星诗刊》、《黄河诗报》、《扬子江》、《上海诗人》、《散文诗》和《中国诗人》等多种诗歌报刊上,现担任《诗乡顾村》诗刊的责任编辑。主要代表作有诗集《把阳光贴在窗棂》;获得过上海和国内多次诗歌比赛的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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