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墨华不冷(年3月13日摄于南京灵谷寺)
惦念着南京灵谷寺的白玉兰。虽知它已开至荼蘼,然这份洁白而芬芳的惦念,还是牵着我的步履,奔至灵谷寺。
我的镜头,无缘眉目净澈的持善法师,但不断涌进汉服美人。人景合一,聊以慰藉,不虚此行。
若无僧人或汉服美人,灵谷寺的白玉兰画面,则失去灵魂与意境。
寺里的白玉兰,仅有两株,矮的那株,反而岁数更大,身上深藏80年的日月风雨。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它们与黄墙黛瓦的古刹相映,成了禅意十足的光阴故事。
它们一夜爆开,如今已开得意兴阑珊,如两位高贵古雅、问道参禅的佳人,转瞬变老。我走进宝殿,回身凝眸,一窗冰肌玉骨,虽憔悴,仍清绝。
在这个充满禅意的地方,玉兰已残,法师未见。花开花谢,人来人往,缘聚缘散,只道寻常。
在寺里,最美好的一刻,是花在风中,人在花下,等风摇花。片片落瓣,如飞玉飘雪,簌簌旋坠,轻吻大地,“嚓”的一声,像洁白的叹息,像尘世的回望,像最后的心跳。
有稚童,在捡落瓣。花样年华的小手,撷起一片片告别的玉魂。其实,万物皆是尘世浮沉自渡的生灵。
李商隐《花下醉》诗云:“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诗人夜深酒醒,尚未尽兴,遂持红烛,观赏残花。
连残花亦赏!我也不是吗?明知寺里的白玉兰已残,仍遏不住脚步。在江南的春天,一春有事,仍为花忙,像李商隐那样,做一枚资深花痴,是幸福的。
临行时,寺里正播放佛歌《功德宝山咒》。这是我最爱的佛歌,尤其是童声版本的。它细拨着花香、铃铛声,和我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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